有一种告白，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。

《长相思》里，相柳怀揣一腔愤恨来到皓翎，也不算是毫无收获。

“你绝不适合进入到女子的梦里。这只怕比死更可怕。”

(资料图片)

得到小夭这句话之前，他以为自己只是被欺骗。

在这之后才明白，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竟然一直扮演着如此悲情的角色。

小夭的这句话，本质上是告白。却也彻底斩断了相柳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。

水底下拒绝相柳“渡气”，是她恢复女儿身后为彼此关系设定的界限。

因为，曾一次次被承诺辜负的她，比任何人都更看重承诺。

涂山璟的十五年之约在前，她的理智不允许自己成为曾经最讨厌的人。

而属于相柳的悲情，就藏在小夭的“恐惧”里。

发现了吗？

相柳联合阿念，让小夭坠入水底、陷入无助的处境时，小夭再见相柳时的神态毫无欣喜。

这与她独处时用镜面偷看相柳的状态不同。

被拽到海边的小夭，当相柳再次被激怒，她几乎是匍匐着拉住相柳的衣角。慌张恐惧之余，才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缓解相柳情绪的方式。

于是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，双手迅速摸向藏着毒药的左脚。

这一次，小夭真的赌对了。

听闻小夭一直在为他炼制毒药，且随身将其带在身边，将那瓶毒药一吞而下后的相柳才终于散了肃杀之气。

冥冥中，小夭的行为给人一种感觉。

即，她有些看穿相柳的心思，也知道怎么做会让其心软。

但她的理智不允许她真的靠近相柳。

一方面在于相柳的口是心非、总是呈现出一副“端着”的架势。另一方面，两个同样心冷的人，实在不怎么适合靠近取暖。

相柳在小夭心中的形象，一开始便输了。

经历了诸多离散和煎熬，即便是自诩什么都无所谓的玟小六，也打心底里渴望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。

重新成为皓翎玖瑶，她更需要扮演外在的强大，才能真的帮到玱玹。

再次强势出现的相柳，只会让她更多地感受到恐惧，而非亲近。

至此，那条种在相柳心口的蛊虫，将成为他感情里唯一的观众。

一如医士所言，他将那条雄蛊虫转移种到自己身上，最后可能不仅不会同命连心，还会遭到反噬。

也就是说，蛊虫能种到他的心上，说明了他的动情。若对方对他无情，他或许会因此丢掉性命。

可惜，他表面上对小夭狠厉，实则根本狠不下心。

将小夭独自扔在海边、他自己扬长而去时，他让小夭自己想办法游回去。

最后他还是心软了。

确实，那样广阔且危机四伏的海域里，纵使小夭能凭借一己之力游回去，路上也随时会遭到各种生物的袭击。

以她那样低微的灵力，若没有相柳一路的暗中相护，犹如羊入虎口。

可惜的是，相柳似乎沉浸在小夭对他的恐惧里。

比起有所期待却不敢言说的其他情感，他宁愿保留彼此之间这样熟悉的气氛。

让小夭继续为他炼制毒药，算是他的另一种“告白”。

因为，他们之间若没有发展其他关系的可能，就此让对方记住、成为特别的存在也是一种选择。

世间再无玟小六，曾在彼此关系中占据绝对主导的相柳也失去了优势。

因为身为皓翎大王姬的小夭，即便是强撑，也不会继续臣服在他制造的“恐惧”里。

反之，介于自身的经历和将来的图求，小夭会被内心的恐惧支配，去寻求曾可望不可及的温暖。

从这点看，他的悲情比玱玹更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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